锦绣回来的时候发现红凝变成了他的样子对着陆瑶笑,还用手指沾染了一些花蜜,涂抹在了陆瑶的嘴唇上,并且称赞陆瑶漂亮,气得当场想要发火,一挥手之间就将红凝变到了角落里捆绑起来,正在闭眼享受的陆瑶睁开眼发现锦绣竟然在身后也有些诧异,发现此时的锦绣竟然绷着脸,还劝说锦绣不用再他面前端着,其实笑起来的样子很可爱。锦绣不客气的让陆瑶离开,冷冰冰的叫出了在角落里的红凝,详细的询问了刚才变成自己的样子都做了什么。
菊仙官捧着戒尺踏入药庐时,正撞见锦绣用灵力束缚着化作人形的红凝。老仙官的胡子抖了三抖,终是没敢在玉册上落笔,只在课后将红凝单独留下。案头《礼经》被山风掀开,某页夹着本泛黄册子,红凝趁仙童折返取物时,指尖轻点便将那册子收入袖中。
暮色漫过九重天阶时,锦绣的剑穗已悬在红凝耳畔。他望着庭院里骤然绽放的昙花,眉头拧成死结是那些本该含羞闭合的花苞,此刻正随着红凝手腕轻转疯狂舒展。灵力波动惊起栖鸟,他忽然抓住红凝作法的右手,却见她眼尾泛起狡黠红光。
红凝踮脚凑近的瞬间,锦绣嗅到她发间沾着的合欢花粉。温软触感落在唇角时,他手中灵力不受控地炸开,震碎了半廊琉璃灯。待回过神来,药庐方向已传来菊仙官的惨叫。他踏着星辉寻去时,老仙官正抱着被烧焦的戒尺痛哭流涕,而案头《礼经》残页上,分明留着红凝用朱砂画的并蒂莲。
帝君召见那日,通海镜映出锦绣经脉间游走的暗红纹路。他跪在云阶上,看着镜中自己周身灵气逆流,忽然想起三百年前师父飞升前夜,也是这般周身泛着血色霞光。帝君的掌心按在他天灵盖时,他听见自己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,却咬破舌尖将痛呼咽了回去。
酒园的晨露沾湿红凝的裙角,她踮脚去够最高处的百合花,腰间花铃叮咚作响。昆仑的折扇突然挑开花枝,他足尖轻点便跃上枝头,玄色衣摆掠过她发顶时,惊落几片沾着露水的花瓣。锦绣的剑气破空而来时,昆仑正倚着树干假寐,待他睁眼,只看见红凝化作红狐钻进对方衣襟的残影。
红凝在黑暗中数着锦绣的心跳,他每走一步,胸膛震动的频率便快三分。待被放出来时,她看见他耳尖泛着可疑的绯色,而自己尾尖正缠着他腰间玉佩流苏。远处芍药仙子捧着新培的七色堇踟蹰不前,最终将花盆塞给路过的扫洒仙童。
月轮西斜时,红凝抱着酒坛蹲在青石上。锦绣的影子覆上来时,她正用狐尾卷着酒盏往嘴里倒。琥珀色酒液顺着下颌滑落,在白衣上洇出深色痕迹。待她醉眼朦胧地指着月亮控诉时,锦绣的剑气已卷着太阴星君落在面前。老神仙茫然四顾的模样让她噗嗤笑出声,却见锦绣指尖轻弹,她昨夜写满思乡之情的纸鹤正穿过结界,朝着人间飘摇而去。
次日百草林的瘴气漫过山腰时,红凝的裙裾已被毒藤划破三道口子。她蜷在古树根茎间,看着掌心血珠滴落处,枯萎的灵芝瞬间化作飞灰。锦绣的剑光劈开毒雾时,她正将最后一株止血草塞进荷包,发间沾着的苍耳随着他施法清理瘴气的动作簌簌掉落。
浴房蒸腾的水汽模糊了雕花窗棂,红凝将花铃系在腕间时,并没注意到那铃铛沾了水便泛起幽蓝微光。锦绣的脚步声停在门外刹那,她慌忙去捞沉入池底的花铃,却被自己尾巴绊得栽进水里。待她湿漉漉地爬上岸时,正撞见锦绣捏着诀站在屏风后,他耳尖红得像要滴出血来,手中还攥着她落在池边的红绸发带。